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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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颜的脸色始终不好,出了郭家的宅子,上了车后,一直沉默不语,板嘉东摸了摸她的额头,又试了下自己额头的温度,比他的还凉些,没有发烧。

    板嘉东没有多问,将施颜搂入怀中,缓声道:“不舒服就闭上眼休息。”

    板嘉东和施颜进去吃饭的时候,司机老张也去吃了饭,这会儿二人上车,老张不知道是回公司还是回家,在后视镜里看着二人的脸色,又不好问出口,车开得很慢。

    板嘉东与内后视镜中的老张对视一眼,轻道:“回家。”

    板嘉东的洋房没有单独卧室,没有隔断,是在门口就能直视全景的开放型大房间,就像在客厅里摆放了一张床一样,好处是两人做任何事时抬眼便看到对方,坏处是即使吵架也无处可躲。

    施颜回去就坐在沙发上发呆,板嘉东站在吧台旁漫不经心地泡着咖啡,自己与自己对弈。

    施颜抱着肩膀,缓缓偏头,看着板嘉东的背影发呆。

    这个男人,她可以想象得到他有多狠绝,堂堂板爷,手段定然不低,但她无法想象他能将手段用在她的身上。

    他一直在她面前扮演着情深意重的角色,让她将整颗心都交付给了他;然而背对她时,他在她的婚姻里却又扮演着令人心寒的破坏她婚姻的狠角色。

    而令她最不知所措的是,他喜欢的是以前的她,不是现在的她。

    一连一个星期,施颜都在心里思考着郭文彦所说的话,每过一日心就沉一分,脸上的笑模样都消失很多,公司里的人看到她的状态,都会问她一句施总生病了吗?她摇头,只觉得是心病,心病日益加重。

    随着施颜接连开的三个分店,外人看着她离了婚,事业又很有起色,有几个许久不曾联系的男同学竟然重新和她联系上了,她本未觉得他们有所企图,权当老同学的微信聊天。

    偶然间她手机来了微信,屏幕亮起,板嘉东一眼瞥见,半笑不笑地揶揄她是不是有了新行情,不过普通的一句玩笑,竟也让她觉得他的笑容是阴森而阴狠的。

    又一日,俩人晚饭依旧如以往般省掉,施颜委在吊篮里看书,板嘉东在一旁运动,电视里播放着可有可无的广告。

    只是平日里施颜觉得听见板嘉东在跑步机上跑步时的声音都是悦耳的,今天却变得异常刺耳,他跑的每一步都让她心烦得很。

    “板爷,您能休息会儿吗?”施颜放下手中的《艺术学概论》,按着脑门头疼地说:“要不您做点儿没有声音的运动?”

    板嘉东停了下来,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回头看施颜,笑问:“你大姨妈要来了?”

    施颜似笑非笑地说:“我大姨妈什么时候来你还不知道?”板嘉东永远有本事拿捏得精准,在她来大姨妈的时候不求欢,并每日煮一杯姜糖水,等她大姨妈一走,他就成了撒了欢的兔子,野得不行。

    “那就出去散步吧。”板嘉东按停了跑步机,走到施颜面前,拽她起身,“去穿衣服。”

    施颜头更疼了,“板爷,现在外面可是零下呢,您要去哪散步啊。”

    “去买圣诞树,装饰家里?”还有三日平安夜了。

    施颜摇头,“不想动弹,想冬眠。”

    板嘉东看了她一会儿,目光似深邃似平静,“他那天和你说什么了?”

    施颜翻书看书,不抬头,“不知道。”却心有灵犀地知道他在问郭文彦。自打从郭家回来后,她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对,她觉察到了板嘉东的不逼问,这样反而更烦心。

    板嘉东反问:“不知道?”

    施颜淡道:“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他说的话,你别问了,我不想说。”说着她合上书,起身去浴室,“我去给你放水,跑得一身汗味儿。”

    “多加些精油。”板嘉东坐到施颜方才坐的吊篮里,拿起她看过的书,漫声道:“今天这觉怕是不好睡了。”

    当夜,漫雪千百里,白了整座城,风呼啸着,雪吹打着。

    雪拍在窗上似冰雹般发出击响声,若狂风怒吼呼啸,扰乱人清梦,连梦里也光怪陆离悬崖峭壁尽是血色荒雪。

    施颜睡得不安稳,几次翻身低叹。

    被噩梦惊醒后,她刚刚入睡,又立即接着继续稍前的噩梦,再次被噩梦惊醒,在夜里睁眼难以入睡。

    数着绵羊许久终于入睡,却不过数分钟,又被窗外风雪之声吵醒。

    她呼吸急促,良久后才舒缓,反反复复,在半梦半醒中游离,哪里还能睡得着,总觉得棉被也不够暖,浑身发冷。

    她想起身去找遥控器调升空调温度,板嘉东却早她一步伸长了手臂过来,将她搂到怀里,嗓音沙哑地问:“冷?”

    施颜叹了口气,便不再起身,男人睡觉不穿衣服,赤|裸的上身触手是温热,让她暖和了些,施颜终究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再次入睡。

    翌日清晨,施颜不知是身体当真病了,还是心病所致,早上七点钟还未醒来。

    被细小的声音吵醒后也恹恹的,看着板嘉东穿衣洗漱做早餐,她蜷在被子里到八点钟还未起,气色不好,嗓子发干,板嘉东问她要不要起来吃东西,施颜摇头,干干地说:“不吃。”

    板嘉东过来摸她的额头,并不太烫,还是将她的小药箱拿来放到床头,递过去温水,“也不去上班了?”

    “不去,头疼。”施颜微微起身,挑了两片阿司匹林吃了,又钻回被子里,满面倦容。

    “我留下陪你?”板嘉东不放心地问。

    施颜摇头,“你上班去吧,我再睡一觉。”

    板嘉东又摸了摸她额头,依旧不热,沉默片刻,叹道:“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就准备一直不打算和我聊,就这么闷在心里?施颜,我以为我们的感情足够应对任何事,郭文彦他能看穿很多人,能够直戳人内心,但他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你当郭文彦是沉默的羔羊汉尼拔么?他没和我说什么,当日聊的就是他所说的因与果。”施颜翻了个身,不冷不热地说:“兴许是昨晚凉着了,再过一小时我就起来,你快去吧,打卡晚了你身为总经理还怎么以身作则。”顿了顿又道:“中午一起吃饭。”

    板嘉东深吸着气,面色已经不豫,却仍旧耐心,“如果实在不舒服,我把医生叫到家里来,什么病隔了夜还没好,就要尽快解决了。”

    “好吧我没病,就是懒病犯了。”施颜蒙上被子闷闷地说。

    正巧这时施颜的手机响了,响第一遍她没有接,也没有看是谁,响第二遍时终于动了,她取过来看来电显示,用力地咳了几声,接起来道:“妈,怎么这么早就来电话了?早上没课吗?”

    “没课。”施母的声音里充满慈爱,说:“闺女啊,昨晚下大雪了,今天外面冷,你可多穿点儿,别为了美为了时髦就穿那么一点,感冒了就没处说了。”

    施颜按着脑袋,点头道:“好的我多穿两条裤子,您也多穿点儿,学校里是不是还要除雪什么的啊,您记着戴手套,跟学生在一块,别太费嗓子总喊,出教学楼进教学楼都注意保暖。”

    施母迭声应着,“好好好。”

    “我爸呢?”

    施母跟施颜唠叨着,“还在老年人活动中心呗,一大早上就被人叫走了,家里的窗户漏孔了一直没修,居然乐颠颠地跑去圈楼去除雪了,你说气不气人。还有你爸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跟更年期似的,一句都说不得,我都不知道我说什么了,他竟然就甩脸子不乐意了,以前还好好的呢,现在就这样矜贵儿矫情了,你瞅瞅……”

    施颜左耳进右耳冒地听着,眼前恍惚出现了多年后的生活,或者不是多年,更是一年不到……板嘉东也这样想她,说她无缘无故地发脾气,像更年期一样。

    施母那边的嘱咐和唠叨全部说完了,施颜终于收了线,她怔愣地看着板嘉东,突然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如就此打住,留下的还会是美好的回忆。

    板嘉东似乎看出了施颜在想什么,突然大步离开。

    施颜心跳猛地提了起来。

    他看穿她了?

    他要走了?

    板嘉东却只是走到玄关处拎起手机打电话,跟尹智慧说:“我现在去巡卖场,不去公司了,例会延期。”挂断电话后,重新走到她床前,抱着肩膀说:“施颜你起来,我们需要沟通。”

    “没有问题就不需要沟通,我们有问题吗?”施颜自问自答,“我们没有。”

    “没有问题的时候也需要沟通,你在想什么,告诉我,不论对错至少让我知道,你这样让我感觉我很无能为力。”板嘉东很少会如此直接地说出这样露弱的话,他垂着眉,眼下竟然也有一些休息不好的青迹,“郭文彦和你说了什么,说了我的心狠手辣?还是说了朗阳对你的真情实意?”虽然他早已知道在相处过程中少不得误解,然而真到这时候却真切地意识到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无论他再努力,他一个人都做不到十全十美。

    施颜终于动了动,掀开被子,眼里有浓重的红血丝,缓声道:“你讨厌现在的我吗?”

    板嘉东愠怒,“你说什么呢?!”

    施颜直视他双眼,“我问你,你喜欢的究竟是哪个人,是八年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有区别吗?”板嘉东说:“都是你。”

    施颜吸着气,“你觉得没有区别吗?”

    板嘉东反问,“你说有什么区别?”

    施颜已经要被郭文彦种在她心底的话逼疯了,“区别就是我再也不是你记忆里的清纯美好的女人,现在的我满身缺点,我多疑我唠叨我无理取闹,虽然我知道情侣之间应当互相理解互相信任,可我就是做不到!你喜欢的根本不是现在的我,你对我的容忍和包容都是因为你执意认为我还是你记忆里的女人,一旦你发现现实与记忆的区别,你就不会再喜欢我,你对我就就会像对你之前的女朋友一样绝情!”

    “胡说八道!”板嘉东冷了脸,“你这么想的?”

    施颜噗通一声又将自己摔到了床上,又开始逃避,蒙着被说:“我不知道,你走吧你去上班,你应该知道对无理取闹的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自生自灭。”

    板嘉东已经被气笑了,“你还知道你是在无理取闹?”

    “我知道,我只是接受不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有一天不喜欢我了我怎么办!”

    “竟胡思乱想!”板嘉东喘的粗气已经变成带着火气的怒气,拽着施颜的被子拽了好几次,却没有拽开,便没有再待下去,猛地抬脚,摔门走了出去。

    随着摔门的声音响起,施颜也掀开了被子,看着摔门而去的门发呆,眼睛眨了眨,觉得胸腔里的那些小刀片又开始向四面八方飞去,割着她的肝脏脾肺肾,疼得发慌。

    她就知道,只要她无理取闹,他就会对她再没有耐心,他记忆里纯洁的女孩不会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他不会包容这样的她。

    “起来了?”这时门却突然被推开,板嘉东去而复返,“行了,我抛弃你一次了,现在复合。”

    施颜瞠目结舌。

    板嘉东翻箱倒柜找到一个文件夹来,边对她说:“胡闹够了吗,胡闹够了就起来,身份证户口本判决书拿着,我预约好了,不用排队。”

    “去领证?”施颜摇头,“我不去。”

    “那你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只知道我越来不像我自己了……你去上班吧,别和我说话。”

    施颜正在自我纠结自我讨厌中,板嘉东对施颜的固执无可奈何,终于再次离开,离开得非常彻底,摔门离去,没有再回来。

    施颜深深地呼吸着,板嘉东前脚走,她后脚就去了理发店,理发师问她要剪什么样的,施颜说,剪齐肩短发,或者更短也可以。

    理发师夸赞施颜的脸型和发质好,剪什么样的头发都会很好看。

    施颜听着只想苦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板嘉东看到她剪了短发后会怎样大发雷霆。

    板嘉东没有去公司,而是一通质问的电话直接拨给郭文彦,他厉声问:“你都和她说什么了?!”

    郭文彦慢悠悠地说:“你问她去了,你们还学不会沟通吗?”

    “沟通是指正常意义上的沟通,而非受人挑拨后失去理智的沟通。”板嘉东都要被郭文彦给气死了,强压着火气冷道:“你想怎么样,你想要公司么,你想要公司就跟我光明正大地竞争,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以为以你现在的做法,就会让我将更多的心思放在施颜那,好无暇顾及你吗?!”

    郭文彦平静地说:“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而且我跟她说的没几句是事实,但就看她怎么想了,能否对你保持信任,我也是在帮你试探呢表弟。”

    “我不需要你来帮我试探。”板嘉东磨牙切齿。

    他一早就知道郭文彦有这个习惯,就像当初老师问他们怎么解决丑闻,郭文彦的答案是要让其他无关紧要的人背黑锅,在郭文彦眼里,只要能解决他要解决的事,就会不惜一切手段,包括这一次,甚至直接向无关紧要的施颜下手。

    “你有我板家的血缘,如果你的本事真的胜我一筹,那么我完全可以把公司交给你。”板嘉东凝眉冷道:“但前提是正大光明的,否则你跟我玩阴的,我也跟你玩阴的。”

    郭文彦微笑道:“拭目以待咯。”

    板嘉东之后去了公司,中午时给施颜打电话问她在哪,施颜说在家,板嘉东中午没有吃饭,带了外卖回家找施颜。

    刚一推开门,就听见了吸尘器的声音,施颜围着围裙,在地上吸吸吸,听到推门声,回头笑问板嘉东,“回来了?”

    板嘉东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剪头发了?”

    施颜点头,“剪了,你上周让我剪的。”

    “我上周让你剪的可不是这个意思。”板嘉东面无表情地问:“吃饭了么?”

    施颜继续点头,“吃了,你吃了么。”

    板嘉东扔了外卖,同样点头,“吃了,过来,我们谈谈。”

    施颜按停了吸尘器,过去搂住他,笑着说:“不谈了,是我的错,我总是这样。”

    板嘉东一下下摸着她剪短的头发,“总是哪样?”

    施颜道:“满脑袋乱想。”

    板嘉东问:“现在不乱想了?”

    施颜点头,“控制着不乱想。”

    板嘉东续问:“不生气了?”

    施颜摇头,“我本也没有生气,是我莫名其妙。”

    板嘉东深吸一口气,歪头笑问:“那么去领证?”

    施颜愣住。

    “不想领?”

    施颜却出乎意料地点了头,笑着说:“走吧,领完我也能心里有点儿底,我这样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患得患失。”

    两个人换了很长时间的衣服,似乎怎样看都觉得不满意,平素里穿得哪怕再普通的衣服,都觉得恰好合适,今天却完全没有往时的感觉,最终两人都选了有领的白色衬衫,怀旧,又永远不会过时。

    老张开车,方不过一天而已,前天还在车上有说有笑的两个人,今天就这么快地吵了架,老张叹息不已,他想劝说这两位年轻人一句,却又说不出道理来,他和他老伴儿年轻时也常吵架,因为钱,因为穷,后来他老伴儿到底是跟人跑了。

    老张心想这两位年轻人和他的情况不一样,没办法换位思考,所谓的换位思考也无法真正明白局里人的感受,便没有开口劝说。

    到了民政局,大厅里等待的情侣很多,别人都是恩恩爱爱的,只有板嘉东两人是异类,明明两人脸上都带着笑,表情看起来就像要离婚一样。

    施颜有过结婚领证的经验,所以老张开车直奔民政局时,她就已经猜到板嘉东应该是提前和人打了招呼,不用去防疫站做婚检。

    先是拍照,红色背景,二人依偎着,等着摄影师按下快门,摄影师每天拍了那么多对儿准夫妻,很少见他们这种貌合神离的人,皱眉道:“笑啊,这照片要印在你们结婚证一辈子的,亲密点开心点啊。”

    施颜和板嘉东对视一眼,终于露出了些笑意来,重新拍照,一次成像。

    随即排号办手续,板嘉东竟也未再找人去插队,牵着施颜的手和她一起排队。

    排队时可以去隔壁宣誓,施颜看着来来回回的情侣,有的选择宣誓,有的则想快点领完回家睡觉,各个神态不一,一时恍惚,她曾经在和朗阳领证时,也欢天喜地去宣誓了,然而结果呢?有目共睹的离婚收场,而收场的主谋,正坐在她身边。

    心里越来越忐忑,越来越觉得自己和板嘉东的感情并非真情实意。

    随着叫的号越来越接近他们,施颜越看着刚拍完的照片觉得朦胧模糊。

    排了大半个小时,终于要排到他们的时候,板嘉东问施颜,“你确定么?要领证么?”

    施颜点头,佯装无事地笑笑,“既已决定,当然要领啊。”

    板嘉东用力地捏了捏她的手。

    然而终于排到了他们,施颜却犹豫了起来,回头看向板嘉东。

    施颜未语,板嘉东先点了头,收好方拍好的两寸照片,“好,你想怎样就怎样。”

    两个人沉默地向外走,板嘉东先施颜半步,走到停车场时,板嘉东回头问施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如此这般,终于无法再逃避,要面对现实了。

    施颜直直地看着他,“我离婚,是你一手策划的吗?”

    板嘉东倚着车门,“你指的哪些?”

    施颜问:“指使施筱雅?威胁朗阳?”

    板嘉东反问:“什么?”

    外面很冷,分辨不清施颜的脸是冻红的还是情绪至极,“你是不是连我刹车被人动手脚也知道?是你做的吗?”

    板嘉东淡道:“不是。”

    施颜执着地问:“那其他事呢?”

    板嘉东露出一丝冷笑来,“你认为我会在你婚姻里动手脚?我如果想动,为什么等到现在?”

    “因为要等到朗阳公司成熟了,可以炒高价格。”

    “你想的真全面,还有么?”

    “朗阳回来是谁通知的?”

    板嘉东的神情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他平静地问:“你以为是我?”

    施颜摇头,“我不知道还能以为是谁。”

    “所以你就以为是我?”

    “算了我脑袋里都是浆糊,你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吧。”施颜说完便上车。

    板嘉东却一掌将车门关上,叹气道:“说出的话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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