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铁鳞穿山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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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第一眼察觉到黑影时，以为真是妖邪作祟。但等定神细看时，已然发现怪物是何等来头。
只见眼前袭来的怪物身形狭长，几近一丈。四肢虽然粗短，但皆长着宛若铁钩的巨大利爪。而一身粗糙的鳞甲更闪着摄人寒光，竟是灵石矿山传闻中赫赫有名的凶兽铁鳞穿山甲无疑。
传闻中铁鳞穿山甲是极为罕见的妖兽。而其实力就算是食气、运气境的修仙者也是万万难敌，只有被咬杀的份。
恶兽来袭，情急之下，秦湛当即本能地晃身避开。
身体动转，圆活无滞。就在那一刹那，秦湛的身体轻如飘絮，人刚好与铁鳞穿山甲擦身而过。而几乎是同一瞬刻，他更是忽的将灵气运转集中到右拳，以刚猛绝伦的拳力顺势朝凶兽腹部击去。
这一拳是牢狱中每个牢犯都曾或多或少修炼过的拳法，太上冲虚拳。但秦湛的一拳却是威力巨大，已到了足以裂金碎石，让人粉身碎骨的地步。
可令秦湛措手不及的是，当他的拳头击触及到铁鳞穿山甲鳞片上的那一刻，一股坚硬如铁的震撼倏地让他全身一颤，且难以自控地往后跌跄了好几步。
等回头再看向现出真身的铁鳞穿山甲时，却赫然发现铁鳞穿山甲竟然丝毫无损。铁鳞穿山甲眼发红光，恶狠狠地盯视着秦湛，犹如锁定了猎物一般。
一招之下，秦湛立时明白敌我的差距。而见铁鳞穿山甲的架势，他更是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万万逃脱不了。
另一边突袭不成的铁鳞穿山甲也没给秦湛任何思索的机会，很快又再一次跃起。虽然身体奇大，但铁鳞穿山甲行动速度却是迅速无比。
面对又一次的攻击，此时的秦湛心中早已没底，唯有将灵气覆盖全身，准备正面硬扛，然后瞅准时机，随时开溜。
正当秦湛在电光火石间做出这番打算后，飞腾在空的铁鳞穿山甲，忽又缩作一团，好似变成一个圆滚滚的巨大铁球，对着秦湛直接就撞击了过来。而尽管铁鳞穿山甲已缩成团，但在矿洞里的攻击面仍是极广，因此秦湛还是没有躲开的余地。
生死关头，秦湛忽然脚下生风，飞速地往后退开。虽然他后退的速度赶不上铁鳞穿山甲撞击而来的速度，但他已选择让自己受最小的伤害。他打算借力用力，利用铁鳞穿山甲的撞击力将自己撞到离矿洞出口最近处。
很快，缩成球状的铁鳞穿山甲霎时就追上了上来。而这时，秦湛也跟着跃起，迎上在半空飞速旋转的铁鳞穿山甲。
但听得“砰”的一声，两股巨力撞击到一起。铁鳞穿山甲的巨力与坚硬程度果真如秦湛想象一般，让其难以承受。只是堪堪一下就将秦湛撞得飞出一丈有余。
而与此同时，铁鳞穿山甲竟也是全然没有刹住，直接就撞到了洞内岩石壁上。
忽地一声轰然巨响，直把矿洞撞得摇摇作响。
巨响之下，接着又是“噗”的一声闷响。
就在铁鳞穿山甲也突然坠地后，秦湛再也不能压制住自己因撞击所受的内伤，当即呕出了一口鲜血。
秦湛当下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快要碎了一般。但他却仍不敢有丝毫大意，连擦一下嘴角残血的功夫都不敢耽误。他慌忙地再次由地上爬起，继而踉踉跄跄地就往洞口拼命奔去。
直至踏出第一脚后，秦湛才感觉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然而之后才不过逃了几步，秦湛却又立时觉得不对。只觉得身后原本一直笼罩着的压迫感倏地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传来了一阵“吱吱吱吱”的怪声。
突然的骤变引得秦湛当即不自觉回头望了一眼。而这一回头却见得原本还凶猛无伦的铁鳞穿山甲竟恹恹地躺倒在地，身上亦是鲜血淋漓。
面对如此怪异之景，秦湛自不会认为是因为自己的能耐而将铁鳞穿山甲伤成这般地步。一时间，七八种的猜疑立刻浮上心头，使得他渐渐停下了步伐。
由黑暗中朝铁鳞穿山甲倒地处细看，此刻的铁鳞穿山甲再也没有任何凶横模样，反而是一副濒临死亡的惨状。
这种惨状让秦湛实在难以想象铁鳞穿山甲是在装模作样想要诱骗自己。秦湛顿时呆了一呆，停驻在了原地，看着铁鳞穿山甲垂死挣扎好一会儿。
半响过后，铁鳞穿山甲身上的鲜血越来越多，已是不能动弹。
眼见此番突然的转变，秦湛不由又有了盘算。想着若是铁鳞穿山甲此刻死了，自己就拿着尸体到狱兵长前显摆一番，相信从此就算是宋振宵也是不敢再轻易招惹自己。当念头至此时，秦湛不由得恶向胆边生，再次迈开步子，又往矿洞里返回。
此时的秦湛仍是心有余悸。从刚才乃至现在，都算得上是他自踏入修仙之路后的第一场战斗。若是稍有不慎，他不仅会憋屈地身死，甚至身上背负的大仇也会就此随他而去。因此，秦湛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行动都可以算是兵行险着。
待走到自认为仍是有回旋余地的距离后，秦湛才再次停了下来。这时的他已是看清了为何铁鳞穿山甲会突然倒地鲜血直流。
黑暗中，只见全身都是坚如铜铁的铁鳞穿山甲，腹部竟早已被人用异物刺中。而经刚才与秦湛的拼斗，铁鳞穿山甲应也是犯险出击，以致于让异物穿腹而出。
在亲眼目睹确认后，秦湛这才心觉大定。当下，便开始琢磨着如何收拾铁鳞穿山甲的尸体。
可就在刚动起这念头时，铁鳞穿山甲却再次动了。铁鳞穿山甲竟然又蓦的晃起身子朝秦湛扑来。
这一下绝不像是蓄意已久的袭杀，而更像是临死前的绝命反扑。
突如其来的状况顿时让秦湛惊骇欲绝。他当下已经顾不得怨恨自己多事，唯有全力迎击咫尺间的袭杀。
轰的声响，又是一次劲力相碰，一切都在眨眼间发生。
但这一次，秦湛却是没有被撞飞，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一击之下，铁鳞穿山甲反而轰然倒地！
此情此景，秦湛不由呆愣万分。而后细看一番后，才反应了过来。原来自己仓促间的出拳竟正中铁鳞穿山甲腹中异物，而这一下竟使得原本刺在铁鳞穿山甲腹部的异物被一拳打出，掉出在地。
情况又变。
若不是情况令人错愕，秦湛当真想放声狂笑，觉得自己是祖上积德，撞了大运。
可就在秦湛喜难自禁的时候，铁鳞穿山甲在经过一次十分暂短的安静后，竟又安然无事的再次站起，而且其原该被刺穿的腹部开始迅速地复原，片刻间便已生出新肉。
形势又一次直转直下，想着原来刺在铁鳞穿山甲腹部的异物或许有阻止铁鳞穿山甲复原的作用。秦湛再次欲哭无泪，暗叫不妙，甚至当下都已放弃了抵抗。
然而一切事情的发展仍是令人万想不到。就在秦湛已是束手就擒之时，铁鳞穿山甲并未对秦湛再次发起攻击，转而伸出尖长的舌头，用力的将秦湛整个人舔了一圈。而在舔了一圈后，更是将挪动着巨大身子走到秦湛脚下，来回的磨蹭，犹如在撒娇一般。
铁鳞穿山甲的举动，使得秦湛心中的震撼已是不能用诧异形容。而后转念一想，秦湛又或明或暗的有所明悟。他忽然想着定是铁鳞穿山甲将自己当作救命恩人了。
正当这种念头浮上心头时，铁鳞穿山甲又咬起秦湛的衣角，似乎要将拽到某个地方。
情势如此，念头如此，秦湛警戒之心也已稍稍放下，也就顺着铁鳞穿山甲所咬拽方向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后，铁鳞穿山甲果真将秦湛带到了其起初破壁而出的那处山石壁洞孔前。对于铁鳞穿山甲的指引，秦湛心中大奇，不由心领神会地朝狭窄的洞口望了过去。
顺着铁鳞穿山甲开辟出的笔直通道看到尽头，忽见得无所不在的碧绿色。
此般情景，顿时让秦湛大喜万分。凭着他进牢后的采矿经验，秦湛已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肯定，铁鳞穿山甲所开的孔道里竟藏有大量人力无法发觉的灵石矿。
珍兽指引，重宝当前，秦湛当下也不再多顾及，就迫不及待地就往洞口里钻了进去。
眼下的矿洞只有秦湛一人发现，只要秦湛能想办法让其他人不敢再进入这矿洞里，这里的灵石矿就只属于他一人。只要有了灵石矿就无异于有了灵石，有了难以数尽的财富。
秦湛心中越想越是激动，欲望和野心就如黑暗中的矿洞孔道一般，愈来愈大，一发而不可收拾。
等爬到尽头，现入秦湛眼前的竟然又是一处被铁鳞穿山甲开垦得空旷无比的空地。周遭一切就像是铁鳞穿山甲为自己所建立的巢穴，而包裹着巢穴周围的，赫然全都是些品相极好的灵石矿。
秦湛一时间看得诧异不已。而这时，铁鳞穿山甲也紧随其后，跟着钻了进来。进了窄洞后，铁鳞穿山甲接着用头蹭了蹭秦湛，又是低声吱呜了几下。
“你不会是真想告诉我这里有灵石矿吧？”
秦湛当下不觉脱口而出。但当话一说尽时，连他自己都不住笑了。想着自己真是糊涂了，竟然想要跟妖兽沟通。
可谁知这一笑，铁鳞穿山甲发出吱吱的声音不仅更大了，而且还不停的摇着尾巴。
秦湛开始有些不可置信。虽然他知道妖兽厉害到一定程度能幻化成人，通人性，言人语。但眼前的铁鳞穿山甲可没有变成人，说人话的本事。
“你听得懂我说的话？”
秦湛再次朝脱口问道，接着又灵光一闪续道：
“如果你听得懂人话，那你就不要说话，只摇尾巴。”
秦湛本只是抱着一线微末希望，但等他的话再次一出口后，铁鳞穿山甲真的又跟着照做了。一个劲儿的摆动尾巴，不再发出吱吱吱的声响。
始料未及的情况让秦湛惊叹连连，且不禁又再次试探道：
“你引我来这里是想把这些灵石矿送给我吗？如果是的话，你就不要摆尾巴，就发出声音。”
待话一说尽，铁鳞穿山甲果真如言所说，照做不误。
离奇的一幕，猛然让秦湛思潮起伏。
秦湛忽然觉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真是对到姥姥家了。
秦湛第一眼察觉到黑影时，以为真是妖邪作祟。但等定神细看时，已然发现怪物是何等来头。
只见眼前袭来的怪物身形狭长，几近一丈。四肢虽然粗短，但皆长着宛若铁钩的巨大利爪。而一身粗糙的鳞甲更闪着摄人寒光，竟是灵石矿山传闻中赫赫有名的凶兽铁鳞穿山甲无疑。
传闻中铁鳞穿山甲是极为罕见的妖兽。而其实力就算是食气、运气境的修仙者也是万万难敌，只有被咬杀的份。
恶兽来袭，情急之下，秦湛当即本能地晃身避开。
身体动转，圆活无滞。就在那一刹那，秦湛的身体轻如飘絮，人刚好与铁鳞穿山甲擦身而过。而几乎是同一瞬刻，他更是忽的将灵气运转集中到右拳，以刚猛绝伦的拳力顺势朝凶兽腹部击去。
这一拳是牢狱中每个牢犯都曾或多或少修炼过的拳法，太上冲虚拳。但秦湛的一拳却是威力巨大，已到了足以裂金碎石，让人粉身碎骨的地步。
可令秦湛措手不及的是，当他的拳头击触及到铁鳞穿山甲鳞片上的那一刻，一股坚硬如铁的震撼倏地让他全身一颤，且难以自控地往后跌跄了好几步。
等回头再看向现出真身的铁鳞穿山甲时，却赫然发现铁鳞穿山甲竟然丝毫无损。铁鳞穿山甲眼发红光，恶狠狠地盯视着秦湛，犹如锁定了猎物一般。
一招之下，秦湛立时明白敌我的差距。而见铁鳞穿山甲的架势，他更是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万万逃脱不了。
另一边突袭不成的铁鳞穿山甲也没给秦湛任何思索的机会，很快又再一次跃起。虽然身体奇大，但铁鳞穿山甲行动速度却是迅速无比。
面对又一次的攻击，此时的秦湛心中早已没底，唯有将灵气覆盖全身，准备正面硬扛，然后瞅准时机，随时开溜。
正当秦湛在电光火石间做出这番打算后，飞腾在空的铁鳞穿山甲，忽又缩作一团，好似变成一个圆滚滚的巨大铁球，对着秦湛直接就撞击了过来。而尽管铁鳞穿山甲已缩成团，但在矿洞里的攻击面仍是极广，因此秦湛还是没有躲开的余地。
生死关头，秦湛忽然脚下生风，飞速地往后退开。虽然他后退的速度赶不上铁鳞穿山甲撞击而来的速度，但他已选择让自己受最小的伤害。他打算借力用力，利用铁鳞穿山甲的撞击力将自己撞到离矿洞出口最近处。
很快，缩成球状的铁鳞穿山甲霎时就追上了上来。而这时，秦湛也跟着跃起，迎上在半空飞速旋转的铁鳞穿山甲。
但听得“砰”的一声，两股巨力撞击到一起。铁鳞穿山甲的巨力与坚硬程度果真如秦湛想象一般，让其难以承受。只是堪堪一下就将秦湛撞得飞出一丈有余。
而与此同时，铁鳞穿山甲竟也是全然没有刹住，直接就撞到了洞内岩石壁上。
忽地一声轰然巨响，直把矿洞撞得摇摇作响。
巨响之下，接着又是“噗”的一声闷响。
就在铁鳞穿山甲也突然坠地后，秦湛再也不能压制住自己因撞击所受的内伤，当即呕出了一口鲜血。
秦湛当下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快要碎了一般。但他却仍不敢有丝毫大意，连擦一下嘴角残血的功夫都不敢耽误。他慌忙地再次由地上爬起，继而踉踉跄跄地就往洞口拼命奔去。
直至踏出第一脚后，秦湛才感觉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然而之后才不过逃了几步，秦湛却又立时觉得不对。只觉得身后原本一直笼罩着的压迫感倏地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传来了一阵“吱吱吱吱”的怪声。
突然的骤变引得秦湛当即不自觉回头望了一眼。而这一回头却见得原本还凶猛无伦的铁鳞穿山甲竟恹恹地躺倒在地，身上亦是鲜血淋漓。
面对如此怪异之景，秦湛自不会认为是因为自己的能耐而将铁鳞穿山甲伤成这般地步。一时间，七八种的猜疑立刻浮上心头，使得他渐渐停下了步伐。
由黑暗中朝铁鳞穿山甲倒地处细看，此刻的铁鳞穿山甲再也没有任何凶横模样，反而是一副濒临死亡的惨状。
这种惨状让秦湛实在难以想象铁鳞穿山甲是在装模作样想要诱骗自己。秦湛顿时呆了一呆，停驻在了原地，看着铁鳞穿山甲垂死挣扎好一会儿。
半响过后，铁鳞穿山甲身上的鲜血越来越多，已是不能动弹。
眼见此番突然的转变，秦湛不由又有了盘算。想着若是铁鳞穿山甲此刻死了，自己就拿着尸体到狱兵长前显摆一番，相信从此就算是宋振宵也是不敢再轻易招惹自己。当念头至此时，秦湛不由得恶向胆边生，再次迈开步子，又往矿洞里返回。
此时的秦湛仍是心有余悸。从刚才乃至现在，都算得上是他自踏入修仙之路后的第一场战斗。若是稍有不慎，他不仅会憋屈地身死，甚至身上背负的大仇也会就此随他而去。因此，秦湛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行动都可以算是兵行险着。
待走到自认为仍是有回旋余地的距离后，秦湛才再次停了下来。这时的他已是看清了为何铁鳞穿山甲会突然倒地鲜血直流。
黑暗中，只见全身都是坚如铜铁的铁鳞穿山甲，腹部竟早已被人用异物刺中。而经刚才与秦湛的拼斗，铁鳞穿山甲应也是犯险出击，以致于让异物穿腹而出。
在亲眼目睹确认后，秦湛这才心觉大定。当下，便开始琢磨着如何收拾铁鳞穿山甲的尸体。
可就在刚动起这念头时，铁鳞穿山甲却再次动了。铁鳞穿山甲竟然又蓦的晃起身子朝秦湛扑来。
这一下绝不像是蓄意已久的袭杀，而更像是临死前的绝命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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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秦湛却是没有被撞飞，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一击之下，铁鳞穿山甲反而轰然倒地！
此情此景，秦湛不由呆愣万分。而后细看一番后，才反应了过来。原来自己仓促间的出拳竟正中铁鳞穿山甲腹中异物，而这一下竟使得原本刺在铁鳞穿山甲腹部的异物被一拳打出，掉出在地。
情况又变。
若不是情况令人错愕，秦湛当真想放声狂笑，觉得自己是祖上积德，撞了大运。
可就在秦湛喜难自禁的时候，铁鳞穿山甲在经过一次十分暂短的安静后，竟又安然无事的再次站起，而且其原该被刺穿的腹部开始迅速地复原，片刻间便已生出新肉。
形势又一次直转直下，想着原来刺在铁鳞穿山甲腹部的异物或许有阻止铁鳞穿山甲复原的作用。秦湛再次欲哭无泪，暗叫不妙，甚至当下都已放弃了抵抗。
然而一切事情的发展仍是令人万想不到。就在秦湛已是束手就擒之时，铁鳞穿山甲并未对秦湛再次发起攻击，转而伸出尖长的舌头，用力的将秦湛整个人舔了一圈。而在舔了一圈后，更是将挪动着巨大身子走到秦湛脚下，来回的磨蹭，犹如在撒娇一般。
铁鳞穿山甲的举动，使得秦湛心中的震撼已是不能用诧异形容。而后转念一想，秦湛又或明或暗的有所明悟。他忽然想着定是铁鳞穿山甲将自己当作救命恩人了。
正当这种念头浮上心头时，铁鳞穿山甲又咬起秦湛的衣角，似乎要将拽到某个地方。
情势如此，念头如此，秦湛警戒之心也已稍稍放下，也就顺着铁鳞穿山甲所咬拽方向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后，铁鳞穿山甲果真将秦湛带到了其起初破壁而出的那处山石壁洞孔前。对于铁鳞穿山甲的指引，秦湛心中大奇，不由心领神会地朝狭窄的洞口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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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般情景，顿时让秦湛大喜万分。凭着他进牢后的采矿经验，秦湛已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肯定，铁鳞穿山甲所开的孔道里竟藏有大量人力无法发觉的灵石矿。
珍兽指引，重宝当前，秦湛当下也不再多顾及，就迫不及待地就往洞口里钻了进去。
眼下的矿洞只有秦湛一人发现，只要秦湛能想办法让其他人不敢再进入这矿洞里，这里的灵石矿就只属于他一人。只要有了灵石矿就无异于有了灵石，有了难以数尽的财富。
秦湛心中越想越是激动，欲望和野心就如黑暗中的矿洞孔道一般，愈来愈大，一发而不可收拾。
等爬到尽头，现入秦湛眼前的竟然又是一处被铁鳞穿山甲开垦得空旷无比的空地。周遭一切就像是铁鳞穿山甲为自己所建立的巢穴，而包裹着巢穴周围的，赫然全都是些品相极好的灵石矿。
秦湛一时间看得诧异不已。而这时，铁鳞穿山甲也紧随其后，跟着钻了进来。进了窄洞后，铁鳞穿山甲接着用头蹭了蹭秦湛，又是低声吱呜了几下。
“你不会是真想告诉我这里有灵石矿吧？”
秦湛当下不觉脱口而出。但当话一说尽时，连他自己都不住笑了。想着自己真是糊涂了，竟然想要跟妖兽沟通。
可谁知这一笑，铁鳞穿山甲发出吱吱的声音不仅更大了，而且还不停的摇着尾巴。
秦湛开始有些不可置信。虽然他知道妖兽厉害到一定程度能幻化成人，通人性，言人语。但眼前的铁鳞穿山甲可没有变成人，说人话的本事。
“你听得懂我说的话？”
秦湛再次朝脱口问道，接着又灵光一闪续道：
“如果你听得懂人话，那你就不要说话，只摇尾巴。”
秦湛本只是抱着一线微末希望，但等他的话再次一出口后，铁鳞穿山甲真的又跟着照做了。一个劲儿的摆动尾巴，不再发出吱吱吱的声响。
始料未及的情况让秦湛惊叹连连，且不禁又再次试探道：
“你引我来这里是想把这些灵石矿送给我吗？如果是的话，你就不要摆尾巴，就发出声音。”
待话一说尽，铁鳞穿山甲果真如言所说，照做不误。
离奇的一幕，猛然让秦湛思潮起伏。
秦湛忽然觉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真是对到姥姥家了。